[索香]明日之墟(1)
合志文解禁，三日一更。
*末世废土，微克系无限流设定
*设定部分参考明日边缘和源代码
*改造体佣兵藻X科学家意识体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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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然知晓这段旅程和它的归宿，我仍欣然前往，去迎接它的每分每秒。
Despite knowing the journey，and where it leads，I embrace it，and I welcome every moment of it.
——《降临》
半夜，新世界莱德城。
山治驱车来到市场区规模最大的销金街，把车停在街尾，然后穿过那些和他的破车格格不入的豪车堆。
街边四处站着不少形容放荡神色迷离的寻欢者，他无视了几个试图贴上来的家伙，熟门熟路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道。
这里只有一家连招牌都没写的小酒吧。
对于一个经常连轴转几个星期都很少完整休息一天的刑警来说，休假是件极为难得的事。
要不是手里的案子刚结，上司为了不累坏他这个辛勤又上进的手下，三天“长假”哪会便宜他？既然假期如此来之不易，他当然想要好好放松一下。
和朴素的门面不同，这是一家在区里很有来头的酒吧。灯光暧昧，装修老式，看起来和那些低档小店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是市场区最大的消息交易中心——山治通常来这里都是为了调查一些常规操作查不到的东西。
酒吧里低低播放着混浊暧昧的旧世界歌曲，人影交叠错乱地随着音乐左右摇摆着。山治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吧台，敲了敲台面，背对他洗杯子的酒保这才察觉他的到来，转身露出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齿，还附赠一个略有些做作的wink。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山治眉尾轻轻挑了下，感到有些意外。面前并不是原来那个熟悉的黑发小哥，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家伙。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你是新来的酒保？以前没见过你。”
“噢～是的，事实上我在这里刚工作满一个月。”
“唔……给我来一杯黑加仑马天尼。”
“好哦，请稍等。”
山治在吧台坐下，百无聊赖地把玩起桌子上免费赠送的薄荷味果糖。坐在隔壁不远处的一个大胡子男人打量了他一会儿，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搭话:“小哥，你以前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吧？”
“嗯？怎么？”
“你肯定也知道这家店的规矩，不觉得奇怪吗——以前他们的酒保从来没换过人！难道你就不想搞明白原来那家伙怎么了吗！”
他确实对此抱有疑问，见这个大叔如此主动解答，不由得提起些好奇心：“哦？我以为他只是有事辞了职。”
胡子大叔鬼鬼祟祟地回头四处看了看，然后朝山治凑得更近了些，半捂着嘴压低嗓音说：“你不知道……那家伙上个月死了！”
“……死了？”
山治着实有些诧异。
看胡子大叔谈论这件事时的谨慎举动，这前任酒保的死必然不是病死的或者普通地因什么意外事故而死。市场区是莱德城最大的城区，位于城中心，一向治安不错，不仅远离污染区，出入的警戒级别也是最高的，完全不存在什么污染生物无声无息闯入的可能。
如果是什么离奇的死法，这里作为警局的管辖范围，大家没道理不知道。
他想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或许警局并非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让他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死法，才需要封锁消息到这个程度，以至于普通的警员都不能得知呢？他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继续了这个话题。
“他怎么死的？”
“我也是听人说的，”胡子大叔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那天下午他被一个逃犯袭击了，脖子上咬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被咬了？……这么大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应该不会致死吧？”
“害，怪就怪在这里！当时警察正好在追捕那个逃犯，及时过来把人给按住了，还把那个酒保送去了医院，按理说消消毒缝个针，应该很快就会好的……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死在哪了？”
“听说是在医院。”
山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前几日警局中曾下达过外勤任务，不过是由二队负责，而且当天就将逃犯抓捕归案了。山治皱了皱眉，他以为那只是一起寻常的追捕任务，并没有注意到其中另有端倪。
“先生，您的黑加仑马天尼～”
新任酒保甜腻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谈话，山治伸手接过那杯冰凉的金色鸡尾酒喝了起来，没再说话。胡子大叔只是想找个人分享八卦，见这个卷眉小哥 反应如此平淡，大概感觉无趣，也坐回了一开始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死的？上面为什么要对大家封锁消息呢？
山治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思考着，内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还没想明白，就敏锐地发觉对面那个新来的酒保正在肆无忌惮盯着自己，于是他毫不回避地与之对视。
基于他从事着一个需要很强侦查能力的职业，他很快就分辨出来那人没什么恶意，非要说，只是又一个对自己有兴趣的人罢了。
关于这点，他倒是无所谓。在莱德城，要想对一个警察下手几乎是自寻死路，何况这家酒吧的老板与自己认识多时，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不太可能也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手。
山治快速思考着的同时，并没有收回视线。也许是和山治的对望给了酒保勇气，他扬起自认为有几分帅气的笑容，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骚乱，短短几秒的时间，尖叫声已经从混乱的人群由远及近地蔓延而来。
山治循着声音转过头，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见不远处有人被扑倒在地，惨叫间暗红色的液体四处喷溅，血液的腥甜味立刻冲进鼻腔。
或许是酒精使得他思维迟缓，职业的本能并没有及时地发挥作用，他甚至还来不及摸到腰间的配枪，就被一个矮瘦的人影掐住了脖子按倒在吧台边。后脑狠狠被吧台的硬边磕了一下，传来的剧痛让他终于从混沌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终于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那酒保给他下了药！
干！
他心里咒骂了一声，他和这家酒吧的老板相识甚久，以至于对这新来的酒保放下了戒备，竟然着了他的道。他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狠狠咬下舌尖，迫使自己的目光聚焦在袭击者的脸上。
只见来人脸色灰败，额头青筋尽数暴起，充血的眼珠子无神地盯着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视力。
山治试图起身反抗，才发觉此人虽然身形瘦小，力气却大得离谱，哪怕是身手极好的他，在药效还不足以剥夺他力气的情况下，竟也无法轻易脱身。
酒吧内似乎变得越发混乱，尖叫声掺杂着些许低哑的嘶吼，和着旧世界的靡靡之音，凭空给这个夜晚染上诡异的氛围。
山治没空关注这些，蓄力一脚踹在矮瘦男子下腹，成功拉开了与对方的贴脸距离，他趁机顺起吧台的高脚凳，挥舞着打偏那人的脑袋，只见本该坚硬的头骨竟然瞬间碎裂，飙出些红红白白的豆腐状黏性固体。而被他一击即中的那人一个倒仰跌倒在地，居然再起不能了。
山治终于有机会环顾四周。他发现刚才那胡子大叔已经不见了，短短时间内酒吧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尸体，以及扑在他们身上大快朵颐的“人”。
这恍如炼狱的景象与城外的变异生物群狩猎的场景如出一辙，让人毛骨悚然。然而自大灾以来还从未出现过人类被污染变异的例子，更诡异的是被这些怪物咬过的人竟然有部分也被转化成了它们的同类！
山治环顾四周，强忍着不适快速计划逃生路线，他必须及时向警局报告这个不妙的情况。
他知道酒吧有一个后门，需要穿过厨房和一条走廊。他快跑几步闪身进了厨房，踹翻穿着大厨衣服的怪物，又一路解决了几个堵在走廊里的，终于看到了走廊尽头微微的亮光。
他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烟来点上，明亮的火光“唰”地亮起来，照亮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就在这时，他突然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服。山治内心大惊，侧身想要狠狠下手击退怪物，却发现拽住自己的是先前吧台里媚眼乱飘的酒保。
山治怔愣了一下，“你……”
“救我！……救…救我！”不等他说完酒保就大叫起来，一副被吓得失心疯的模样，借着拽住山治西服的动作，紧紧贴在山治身后，“……我看到你打倒那怪物了！你…你挺厉害的，求求你救救我…带我一起走吧！求求你！！——”
早被吓破了胆的酒保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竟一声比一声高，顿时吸引了还在酒吧里徘徊的几只怪物。只见他们进食的动作慢了下来，歪头往这边听，有的怪物甚至已经不再拥有完整的人形，嘴巴裂开一个大口子，变成一个巨大的，布满几排利齿的口器，其中还有无数条裹着腥膻粘液的，带着尖刺的长舌头。
山治心里大呼倒霉，试图回身阻止酒保继续大喊，转身的动作却刺激到精神濒临崩溃的酒保，一把抱住他大声哭喊起来，这种面对恐惧激发出的爆发力使得山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起身逼近。
更倒霉的是，等到怪物们扑到面前，酒保竟然尖叫着把他推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的惊慌失措，还是早就计划好的，然而山治已经来不及计较这些了。
变异得最离谱的那个怪物动作最为敏捷，那锋利利的口器大大张开，舌头就卷住了山治的手臂和肩膀，一阵剧痛袭来，恐惧笼罩了山治的大脑，他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
(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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